因为丈夫从台湾“回”到加州的家,本来预定要住两个礼拜,但还没呆上五天,台北公司半夜打来一通紧急电话,就让他当场决定次日清晨赶回去;也不告诉我公司究竟发生什么事,只着我立刻为他打理行李,准备动身。
大清早开车送丈夫到机场刚走,感觉睡眼还腥淞淞、身子也轻飘飘的;可是心里却为之一振,想也没想,就开车往旧金山城里,驶到隆巴底街、小健和大钢的住处附近。
在顾客稀少的k-art百货公司选购既廉价又性感暴露的衣服换上;买了牛角面包、和着一杯咖啡匆匆咽下;电话也不打,便直接驶到他们家门口。
车子熄了火,在座位里扯弄刚买的窄裙、把皱纹抹平;才突然惊醒似的发现自己多么荒唐:十天前才和吕大钢如火如茶地玩过,被迫弄出好多次高潮、最后他喷精喷到我屁股上,还从后面紧紧抱住我、很认真地喊:“我好爱阿姨喔!”
那我因为已经跟他玩过几次,知道他为了分辨搞清楚,喊他真的阿姨为姨妈,而本来称呼我为“青姨”,便改口叫成阿姨了;所以就变得好激动、心里也好感激他的“爱”。
由于原先预期丈夫“回家”要呆两个礼拜、还要再等与李小健玩过一回,才轮得到吕大钢〔他们兄弟讲好的安排〕;所以我想:今早的这次应该算作意外发生的“错差”,是丈夫突然赶回台湾造成的。
而我不告而来,则是特别给大钢的一个惊喜。
仅管连他表弟李小健在不在家,或吕大钢自己要不要上班?
我都没考虑,就这么冒冒失失跑来,全不像我凡事精心策划、才付诸实行的谨慎习惯。
在车里猛摇头问自己:我荒唐不荒唐!?可是人都已经来了,就再荒唐一次吧!下车前,又扯扯裙子、拢了拢头发,才蹅上门口的石阶。
“叮咚~!”只按一声铃,耐性等着时,我心里却早己等不及了。
出乎意料之外,开门的既不是吕大钢、也非李小健;而是个衣着不整、有点胖胖的中年男子;揉完腥淞睡眼,瞪着我直瞧。
“天哪,错了!。我找错人、找错屋子、找错地方了!……”心里直喊。
“找什么人?你…”男人以台语脱口问,瞧我的眼光充满狐疑。
“…找吕。吕大钢……”结结巴巴回应,想调头就走、飞车离开。
因为男人虽然胖胖的,但非是常面善!
有着大钢和小健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张脸;显然不是表哥、就是表弟的爸爸!……
因为他们都是一家人啊!
接不出该讲的话,正要转身拔腿的刹那,男人开口了:“你,张太太是吧!?……入内来!”同时把门又拉开些、示意我进去。
一颗慌乱到极点、砰砰猛跳的心,几乎从口里蹦了出来。
虽然焦虑、害怕得神智不清,我却像听命似的蹅进门嵌,站在帘幕低垂、又因为没亮灯而更觉昏暗的玄关里;等男人扣门、转身、面对我时,在他眼前手足失措、全身发抖。
但男人无意引我进入客厅,只让我站在玄关;表情带着愠怒、声音充满责难;劈头就问我为什么“勾引”他儿子和侄甥?!
说我出自有头有脸的家庭、还是一个母亲,怎么如此不顾廉耻、丧尽伦理道德,戳害年轻人的心身、断送他们的美好前途?
而且玩弄了一个不够、还又勾引另外一个,害他们好好一对兄弟俩,迷恋上同一个女人!
“天哪!我。人家那有,那有这种用意?那有这能耐、同时迷住两个男孩!再说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,想跟女孩子玩,也是天经地义、阻挡不了的,怎么一古脑、全怪在人家头上嘛?!……”
在身子颤抖、和心中呐喊之下,更深一层的恐惧袭卷整个身躯;令我站不住、马上要瘫痪下去。
因为男人所讲的,不只是我个人的劣行、连我的出身、什么“有头有脸”的家庭都扯了进去;暗示着威胁、说我背负了某种社会丑闻似的!
那我的家、我先生的家、他的事业、名声,也将不保、也将会毁于一旦啊!……不,不!这绝不能发生,绝对不可以啊!
我像被掏住喉咙、几乎要窒息似的,猛摇满脸涨红的头;昏眩般、身子歪向一边,正赶紧伸手撑住玄关旁的屏风板,没想到它根本不能撑,马上要被我倾翻的刹那,男人两手用力一捉我双臂,将我整个身子执住、猛往上提,使我必须将脚尖踮起才不致瘫进他胖胖的怀里。
他紧握的手掌,用力得几乎要捏断我的两臂!……
“啊噢~!!”
“哼!…还装昏不成?!…”问我的低吼声充满不屑。
“没,没有……”我一面摇头、居然一面还挤得出声音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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