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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吴邪一下子清醒了不少,忙问:“什么情况?”
小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吴邪默默地听着,背上直冒冷汗,愤怒和厌烦的情绪犹如潮水一样向他袭来,他推了推身旁的闷油瓶,低声道:“小哥,起来穿衣服,北京那边出事了,我们去看看小花。”说完才发现电话没挂,然后他就听到了电话另一头传来非常辛苦的憋笑声。
“笑你爷爷的龟毛棒槌!”吴邪大怒,忽然灵光一闪,就道:“我还没问你呢,黑瞎子怎么会知道你有危险,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
“这个你不用管。”小花道:“反正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。”
吴邪愣了愣,不由失笑:“他那人疯疯癫癫的,你可千万别被他传染了。”
随即听见黑瞎子的声音,在电话里叫道:“小三爷,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师傅,你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啊。”
我靠,对面竟然开的免提!吴邪暗骂,一时为之语塞,干笑了几声,感觉就像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个现行一样尴尬。
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穿裤子的闷油瓶,心说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,要是被小哥知道,他和胖子私底下给自己起了个“闷油瓶”的绰号,还称呼自己是“生活能力九级伤残患者”和“职业失踪人员”,会不会立即跳起来夹爆他的头?
农历十月初一,寒衣节。
黑瞎子驾着那辆黑色的路虎,在滂沱大雨中驶向北京市区,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面容陌生的姑娘,身材窈窕,气质超凡脱俗,一头浓密的深褐色长卷发,衬托着瓷白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,最美的还属那一双眼睛,氤氲朦胧,清纯中又隐约透出一股媚意,很是勾魂。
那姑娘百无聊赖地靠在座椅上,看着一旁开车的黑瞎子若有所思。大概是感觉到了她持续地注视,黑瞎子忽然开口问道:“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?”
“看你长得帅。”姑娘回道,声音有如昆山玉碎一般悦耳动听。
黑瞎子呵呵地笑起来:“有多帅?”
姑娘想了想,就道:“帅得让人合不拢腿!”
黑瞎子浑身一抖,险些把车开进沟里,忙猛打了一把方向拐回主道,拍着方向盘大骂:“臭小子,有你这样夸人的吗,另外,你还是先用自己的声音和我说话吧。”
姑娘莞尔,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冷冽,全然不复刚才的柔媚,只听她清了清嗓子,幽幽道:“好久没扮女装了,真他妈不习惯。”赫然是小花的声音。
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。
小花和吴邪通完话,又拨出了几个电话,他无故失联了这么多天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底下的各个盘口肯定早就收到消息,议论纷纷了,如果他再不现身,流言蜚语必将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,所以他别无选择,只能回到杀机四伏的漩涡中心去。
手下最得力的伙计正从市区往这儿赶,专程给他送一箱非常特殊的东西,希望老九门留下的手艺,能够帮他暂时骗过敌人的耳目,争取到一点反击的余地。
外面开始下雨了,小花端着杯子,站在窗前赏雨,上好的安溪铁观音醇香扑鼻,袅袅升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,房间里播放着轻音乐,α·Pav的《雨空》,倒是格外应景。
黑瞎子走到小花身后,环抱住他的腰,伸出一根手指,在窗玻璃的雾气上写字:Ichliebedich.
小花皱眉端详,估摸着是句德语,但是看不懂,就用眼神问黑瞎子:什么意思?
黑瞎子笑了笑,另起一行,重新写到:Iloveyou.
小花了然,咧嘴一笑,果断在后面加了个“too”,继而转过身去,回抱住了黑瞎子。沉稳地心跳声撞击着耳膜,那是可以席卷一切的风暴,可以融化一切的激情,他确信黑瞎子曾经、现在、仍将挚爱他,所有的烦恼和担忧都烟消云散。
两个人紧紧相拥,缠绵亲吻,无关欲望,只有爱和珍惜。
送东西的伙计到了小区门口,黑瞎子冒雨下去把箱子扛了回来,小花很贴心的递上毛巾给他擦脸,接着就把箱子拖进卧室里一顿捣鼓,再出来时,俨然脱胎换骨,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漂亮姑娘。
“怎么样?”小花原地转了个圈儿,微笑着问道。
黑瞎子点起一支烟,认真打量了他一番,表情很是感慨:“毫无破绽,就是胸小了点。”
小花摆手:“塞多了打架碍事。”
黑瞎子笑,吐了口烟,比划道:“光是你这鞋跟抡起来,就能把人脑袋砸个窟窿吧?”
“这玩意儿的确是件凶器。”小花抚了抚额:“我被秀秀的高跟鞋踩过一脚,结果脚趾头肿了三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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