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慊自嘲一笑。
“当年那场节目,相声是一个类别,小品是一个类别。相声类别里面,29一共大概有七八组人,第一名是俩人。注意,这里面的俩人不是搭档,而是两个节目的两个人。一个是《西哥东妹》的逗哏,也是个女孩,叫宋宁。模样是真漂亮。一个是贾铃,哦对,当年的她还不叫贾铃,叫贾裕玲。第一名是这俩人的。俩女孩子,把所有人都压了一头,第二名是一个人,叫……好像叫李伟健,当年凭借这个二等奖,加入了燕京曲艺团。而我和你大爷,还有其他所有参选的人并列第三名。连个奖牌都没有,给我们颁的奖名字叫做再接再厉奖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“你要光说这个就算了,或许,可能评委口味不同,你大爷现在的相声还被人叫非主流呢。我们也不怪谁!况且,当时那只是相声组别的一等奖,当年的相声确实干不过小品,是挺被边缘化的。可问题是让我很不爽的一点,等节目录制结束,我俩琢磨这也结束了,按照规矩,咱恭喜人家一下吧。嘿你猜怎么着?那俩姑娘鼻孔都快翘天上去了。和所有穿西装的都握了手,结果到我们俩穿大褂的人身上,人家都没搭理。直接就给我们俩隔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吴少白很少见于慊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。
印象中的师父语气始终是那种不快不慢的节奏,可唯独到这里……他显得格外愤怒。
就听他继续说道:
“我和你大爷被晾在一边,一群穿西装的在那看我们笑话。接着,冯贡来了,直奔这俩姑娘去的。喊了一声,这俩姑娘直接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就走了……然后,我们俩扭头看到了冯贡,也规规矩矩的打招呼,喊了一声:师哥。
结果人家都没搭理我们,而这俩姑娘见面就喊了一声师父。我俩一看……得嘞,合计我们就是个臭狗屎啊?直接就走了。可后来我俩才知道,这俩姑娘第一天海选的时候就在了,当时没师承,后来第二天就成了冯贡的徒弟……合计着这冠军都内定了呗?逗傻子玩呢?”
吴少白皱了皱眉头,说道:
“那也不至于直接就给个冠军吧……”
“不至于?”
于慊阴阳怪气的反问了一句:
“那我问你,当年谁能年年上春晚?”
“呃……”
“明白了吧?还是的~谁能上春晚,谁就有话语权,懂了吗?!”
到最后,于慊的情绪其实已经可以用激动来形容了。
而问完这句,他又放下了车窗,点上了一根烟。
抽了两三口的样子,长叹了一声:
“这是我这辈子,最不服气的一次,也是最窝囊的一次。少爷,不怕和你说,和你大爷在德云社风风雨雨这么多年,我没怎么憋屈过。你大爷受的苦比我多,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他是个野路子?可我呢?当年我是正儿八经铁路文工团出身,我师父是石福宽!
我要师承有师承,要正规编制有正规编制,你在这欺负谁呢?瞧不起谁呢?你们特么的说的那叫相声吗!一个个说的跟特么背课文一样。那叫特么相声吗?叫玩意儿吗!?
噢,怎么着?穿大褂不许上台?这节目是特么时装走秀啊?还是什么选美大赛啊?咱比的是什么?不是相声吗?有的普通话都特么说不利索,你也好意思管自己叫相声演员!?
长了个漂亮脸蛋,连基本功都不会,找特么笑话大全里的玩意攒了个东西上台说就能拿奖?!这叫玩意儿吗!”
“……”
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。
于慊此时此刻的情绪尤为激动。
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一样,嘴里的话就如同刀子,飘洒在了车厢的空间内。
有咒骂,有抵触。
有厌恶,有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吴少白没有劝师父大度。
因为没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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