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用我的身体…当信号塔!”少年艾尔维斯的声带因共振撕裂,星状瞳孔流出血泪。莉娅的纳米云裹住十字架,却在触及的瞬间被星尘同化,云粒中浮现西格莉德的脸:
“好孩子…让妈妈调试最后参数……”
艾尔维斯从湖底废墟跃起,血肉右臂抓住十字架底端。他的脊椎钥匙孔突然暴睁,露出内部旋转的微型虹膜——那是用莉娅的星尘泪滴打磨的观测透镜:
“该切断信号了!”
透镜聚焦伽马射线,洞穿机械婴孩的晶核。初代星尘突然逆流,将血色漩涡染成纯净的幽蓝。
机械婴孩的残骸突然量子化,在漩涡中重组为星尘巨口。莉娅的量子左眼被吸入巨口,视网膜映射出恐怖画面:青铜十字架是西格莉德设计的接收器,持续将艾尔维斯的战斗记忆转化为婴孩的成长养分。
“你的痛苦…是它的奶粉……”少年艾尔维斯在十字架上抽搐,星状瞳孔逐渐机械化。莉娅的纳米云突然暴走,化作星尘钻头刺入他的脊椎钥匙孔:
“那就喂它吃到吐!”
钥匙孔迸发的记忆洪流远超婴孩负荷,它的量子胃袋炸成星轨烟花。艾尔维斯趁机扯断十字架锁链,抱着莉娅坠向湖底深渊。在他们身后,血色艾尔维斯从烟花中重生,手中握着婴孩残骸拼合的青铜奶瓶:
“多谢款待…现在轮到弟弟进食了。”
湖底裂开哺乳纹状的峡谷,谷底堆满莉娅的克隆体残骸。血色艾尔维斯将奶瓶倒置,星尘乳汁浇灌在残骸上——那些尸体突然暴长成青铜树,枝干挂着艾尔维斯历代角斗对手的颅骨。
“母亲最喜欢的花园…”血色艾尔维斯轻抚树干,“每颗果实都是你的罪证。”
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脱离眼眶,嵌入最近的黑曜石果实。七百段被抹除的记忆强行播放:
-艾尔维斯在角斗场斩杀莉娅的克隆体,脊椎钥匙吞噬她们的星尘基因
-西格莉德将克隆体的痛苦转化为婴孩的觉醒能量
-每具尸体都刻着“A-117-辅助样本”的烙印
艾尔维斯突然呕吐,吐出大块青铜碎骨——那是他始终无法消化的克隆体残片。他的血肉右臂暴长哺乳纹,纹路中渗出莉娅的星尘泪滴:
“我该…偿还了。”
泪滴渗入黑曜石果实,所有克隆体残骸突然睁眼。她们的量子声带合唱净化圣歌,青铜树在声波中碳化。血色艾尔维斯捏碎奶瓶,星尘乳汁化作利刃刺向莉娅:
“你毁不掉母亲的食物链!”
艾尔维斯用身躯挡住利刃,哺乳纹在胸前拼成星图护盾。盾面折射的星尘乳汁倒灌回血色艾尔维斯体内,他的机械身躯突然长出青铜树突——那是莉娅基因的反向污染。
“哥哥…你终于…完整了……”血色艾尔维斯在树突缠绕中微笑,瞳孔深处浮现西格莉德的意识残片,“我们…都是母亲…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的身躯炸成星尘雨,雨中飘落半块记忆水晶——里面封存着西格莉德亲吻婴儿莉娅的画面。
莉娅接住水晶的刹那,永冻湖的冰层突然透明。湖底深处悬浮着真正的初代机械婴孩——它由青铜城废墟和观测者颅骨拼成,睫毛挂着七百艘幽灵船残骸。婴孩的胸腔缓缓打开,露出内部旋转的星轨熔炉:
“欢迎回家…我的孩子们……”
西格莉德的意识从熔炉中升起,手中握着完整的青铜钥匙,“该给弟弟…喂最后一餐了。”
艾尔维斯突然夺过钥匙,插入自己重生的脊椎锁孔。他的血肉右臂暴长星轨炮,炮口却对准莉娅:
“母亲说得对…我们终将融为一体。”
量子光流吞没莉娅的瞬间,她的星图刺青突然离体,在虚空拼成西格莉德的手写遗嘱:
“当你读到这行字时…我已将爱刻进你的毁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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