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夜幕降临,胡雪才回过神来。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公子灏,心里涌出一股感动。
他竟然陪了我一天?!
公子灏见胡雪回过神来,手指着一个方向,对她说:“小雪,看!那边有花灯。”
“哎,真的哎!”胡雪看着,想了一会儿,拉起公子灏的手,快速向那里跑去。
“老板,给我一个花灯。”胡雪笑吟吟地对那个卖花灯的老爷爷说。
“好嘞,来,这是您的花灯。”那个老爷爷说着,将一个花灯递给了胡雪。
“给您钱。”胡雪从包里拿出一叠银票,递给老爷爷,“不用找了,再见。”
走在平坦的小路上,胡雪提着花灯,看见有游船,转过头欢快地对公子灏说:“走,我们去坐船。”
新月初上,华灯如雨。
登上游船,看市景繁华向晚,络角星河凭栏数。
香自青檐起,炊烟几缕。
公子灏对着烟火轻提笔,绘云水一线残霞低。
静驻此宵,不肯移步,回首他在灯火阑珊处。
下了船,胡雪听见不远处的庙里有人在哭,就拉着公子灏一起去查看。
“呜呜呜,我的儿呀。求求河神大人,放过我儿吧!”原来是一位老人在哭。这位老人胡雪还是知道的,好像是李波老。而他口中所说的,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李锦帆。
见老人在神灶边哭得如此伤心,胡雪还是忍不住,想问上一问。
“老人家为何如此伤怀?”
“唉,十年前我儿子李锦帆突然失踪,官府没找到尸体,硬是说是掉进河里淹死的。这娃儿水性那么好,怎么可能会淹死?!”李波老诉说着。
“一定是河神大人,一定是河神大人把他带走了!”李波老情绪有些激动,他镇定了一下,继续说,“锦帆多年未归,想来是河神大人留他在身边差遣。”李波老摇了摇头,脸上尽是忧愁之色,“这几日老板日渐病重,日日夜夜叨念这娃儿。”说到这里李波老再次跪下来求神,“只求河神大人网开一面,放我儿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!”
“你是说,这灶台里住着神?”胡雪一脸不敢相信。
“这神灶有些古怪,让我看看。”公子灏皱了皱眉头。
公子灏捣鼓了半天,胡雪有些烦了:“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灶台,怎么可能住着神?”
“不是这里住着神,而是这里诞生了神。”公子灏向胡雪解释道,“所谓神,就是从人的愿望中诞生的。他们可能是人,可能是动物,甚至某个物品因为人类将强烈的愿望寄托给他们,他们便获得了力量。向他们许愿的人越多,他们的能力就越大。”
“真是难以置信。”胡雪顿了顿,问,“老人家,是不是你们那个村里的人都向这里许愿啊?”
“是啊,船夫和渔夫们都在这里向河神大人祈求平安。河神大人也常显灵。在夜间点亮灯火,为我们指引方向!”
一边的公子灏听了,有些疑惑:“这个灶台本身没什么神力。所谓河神,究竟是什么呢?”他抓了抓脑袋,四处看了看,欢喜地对胡雪说,“看!这里有一个洞!”
“这么小的洞,亏你能发现!”胡雪无奈抚额,“等等,你该不是想钻进去吧?”
公子灏不理,径自念道:“那本非世界存在之物啊现身吧,缩小丹!”语毕,两颗小小的丹药躺在公子灏手中。
“小雪,吃了这颗缩小丹,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河神的真面目!”公子灏把手中的缩小丹分给了胡雪一颗,把自己的那颗一口吞下,跳入洞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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