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夫子端酒的手微微一颤。
花离道:“我知道你阻止云深向前,是为了保护云深,他不是清平君的对手。你也知道清平君觊觎云深的身体,尽管清平君对云深多有要求,而你跟玄启子掌门一样,对云深能否成神抱有着顺其自然的态度。”
“你是来打感情牌吗?”白夫子将灼热喉咙酒痛快饮下,大约是度数太高,说异常灼心,而他嘴唇干涸,根本停不下来。
“不是,只是希望你能够永远这样疼惜云深君多一些,他小小年纪被送往天山学艺,养成了两面性格,看似淡漠,心境却还是个少年。”花离道:“你能护得住这次,可有想过下次呢?”
白夫子道:“云深不是还有你吗?”
花离震惊地望着白夫子。
白夫子打量着花离:“只要你在云深君身旁,他就无法成神,无法成神,清平君奈何不了他,他自然安全了。”
因为她是云深君最想要忘记的人,是他的情劫。花离道:“夫子……”
“现在到你做选择了。”
“……”
白夫子笑问:“天阔君与云深君,你要选谁?”
“天阔君。”花离说道。
“好可惜啊,你明明跟云深君更相配一些,天阔君有天子之气,他不能娶一名男皇后,注定有三宫六院……”
“这些是我和他的事。”花离未必有命活到那一天,答应过母亲的事,一定要许诺办到。
白夫子佩服他坚定不动摇的决心:“你这是一条道走到黑,对你不是什么好事。就像你说的,我在护着云深君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”
“为了什么?”花离洗耳恭听。
“为了人界。”白夫子说:“你也知道人界多么荒唐,云深具有神格本身是一件奇怪的事,他的来源,我就不多说了,过昔不可追,唯有把握现在,所以我郑重拜托你,好好护着云深君。”
“我好想说过,我选择的人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但是你若答应我,我也能够给你一些你想要的讯息。”
“看你的消息价值。”
白夫子说:“道有门,六道之门,我们的生命都在门中转换着,谁在掌控那一扇门呢?”
“神?”
“对。”白夫子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一则传说:“掌管规则的神消失了,所以人间降祸,神是无形的,但是它又是存在的。有人见过死神。”
花离曾经想象过人死的概念,人是身体与灵魂组成的,死是身体与灵魂一起消亡才称呼为物质上的死,可是无形的灵魂又怎么说呢?
身体腐烂之后,灵魂重新投胎吗?
花离道:“是神是?”
“你也曾问过是世间有没有地狱,当然有,就在死神之门后面。”白夫子说:“这扇门是神创造出来的。神是无上的,食人魔会降临,也是神消失的缘故。这则消息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了。”
“大家为什么都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传闻呢?”花离曾经说过神是规则,是无形约束万物的规则,如果神消失了,则说明六道乱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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