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云含笑不答。
周幸又道:“大表哥,你家有密实的绢没有?”唉,时间长了这称呼也改了。问题是还是觉得乱!
“有,你要什么色的?”
“不拘什么色,就是要密密的那种。鹅绒打的絮老跑出毛来。”
“我正想说呢!”廖云扭头对燕绥道:“你嫌冷怎么不与我说?鹅绒虽暖,却容易跑毛。要么硝了皮毛来盖,要么弄一床丝绵的来盖。何苦要这个?”
“我就要!我不靠着你,被子都没得盖不成?”
“你又来说这样生分的话。我家业也攒够了交予了文博,只留了私房在身旁。就用我的私房,谁还能说我什么?你就是不知道在倔什么!又有,文博何时不敬着你了?”
周幸忙岔开话道:“大表哥有所不知,鹅绒的做好了比皮毛的还舒服。皮毛虽好,盖着却不轻软。你只管寻了好绢或是好绸子与我来,我必做的比丝绵的还强!”说完暗自唾弃自己: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!
燕绥扑哧一笑:“做不好我扔你出去。”
“行啊!我就怕到时候做的太好,你盖不着,叫大表哥抢了去!”
廖云顺杆就往上爬:“好啊好啊,再做多一床与我,我正愁过年的年礼呢。有这一床好被子,够对付你舅母了。”
燕绥推了廖云一把笑道:“又胡扯,你娘上了年纪,很该置几床丝绵被子了。”
“她嫌浪费,再不肯的。没得气着她。”
周幸笑道:“我做的何苦算你的人情?就年下,我一个人抗你家去!也在舅母面前讨个赏来!”
“说的好听,年年去我家,跟后头有鬼追你似的。一盏茶就走。这都多少年了?在东京也就我们两家嫡亲的亲眷,过去的事都散了吧。”
“不散了我能去你家?阿威也不计较。那是横竖跟你们娘俩无关。”
廖云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你觉得阿威是那八面玲珑,背地里恨不得捅你一刀,面上却笑的春光灿烂的笑面虎?”
廖云和燕绥齐齐摇头。
周幸道:“那不就结了!他要怨着你,恐怕连我都不得去呢!他脾气死犟,认准的事再不肯丢开手的。”
这点廖云深有体会,廖家嫲嫲被廖娘子整的苦不堪言,前年熬不过没了。嫡亲外婆的丧失,谢威别说露面,连礼钱都没给过去。还被所谓的“世交长辈”很“埋怨”了一番。可见周幸说的没错,谢威是真没记恨过他们母子。说来他们也的确是受害者,只是到底占了个廖字,对外当然是廖家害了谢家。是以,廖娘子这几年过年回礼都相当丰厚,也算一种自我安慰式的补偿。再有,廖家的孩子们历经磨难后,个顶个的沉稳有用。今年初长子文博已全权接手家族事务,难得的精明老道。廖娘子见廖家后继有人,越发宽和慈*了。
廖云便又道:“我娘娘问你,什么时候搬回内城去住呢?”
周幸摇头:“还没工夫理论呢。”
“我如今闲着,帮你们把房子盖了吧。”
“顺道再补贴点子钱财是吧?”周幸笑道:“怎么?不敢跟阿威说,先来我这里敲边鼓?”
廖云没好气的说:“这世道也真奇了怪了,别人都是给钱的是翁翁,收钱的是孙子。到我这儿,回回想给你们点什么,比从你家抠点什么还难!一个比一个矫情!要不是我娘这两年信上什么菩萨,想要替我爹赎罪,才不提这一茬呢。要我说,也不用帮着你们什么。年轻人靠自己,说出去都抬头挺胸。免的人说你们欠了我家多少人情。没得听那些打秋风的亲戚的闲话!”
燕绥拍手道:“此言大善!到时候我们修房子,你索性只帮我们寻可靠的匠人。论钱,我们也不缺。不搬回去乃因生意都在这边。待一切上了轨道,这里交付出去。阿威还要在内城自家地上劈出一块来,开个大大的果子铺呢。到时有使唤你的时候,你且等着吧。”燕绥没说的是,你家彪悍的表妹还藏着金子,别的不说,修房子那是随便使。她们又不用顶顶好的木材。周幸才买的山上,还有蛮多枣树的,又省了好一笔。所以是真没必要廖云插什么手了。何况谢威还卯着劲想自己赚了钱来盖房子,而不大想动用谢如恒留下的金子呢。毕竟是白来的金子,收益大家都看在眼里,凭空能盖那么大的房,街坊难免嘀咕,便难免生事。便是要盖,也要过一二年再说。
廖云听到这个消息,也替那个曾经那样纨绔的表弟高兴。姑父姑母及表妹在天之灵,怕也心怀大慰吧!不免又叹息了一回,若是谢如恒活到今日多好?那个漂亮可*的小表妹他还挺喜欢的,往年常跟自己女儿一块儿玩。自打小表妹没了,自家闺女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,嫂子又到底隔了一层,没娘的孩子苦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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