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,茶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前青年冷峻的眉眼。吴害倚在窗边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,却衬得他眸中暗涌的猩红愈发刺目。医馆后巷突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,珠世猛地攥紧袖中藏着的银针,茶盏应声坠地。
"别动。"吴害低沉的嗓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他反手将珠世按在身后的屏风后,冰凉的刀刃抵住她颤抖的后颈。"十二鬼月的手下?"话音未落,他已如鬼魅般掠出窗外。
珠世颤抖着扶住屏风,望着窗外骤然爆发的杀戮。月光下,吴害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,刀锋掠过之处鬼影灰飞烟灭。她突然想起初见时他嘴角诡异的笑,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——这个看似温柔的鬼杀队成员,实则是比鬼更可怕的怪物。
"大人,您没事吧?"珠世强作镇定地迎上吴害滴血的刀尖,温热的血珠顺着刀刃滑进她掌心。他低头看着她发抖的指尖,突然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,"别怕,他们该退场了。"
珠世的后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,能清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。这个拥抱比她想象中更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血肉里。她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与龙涎香的复杂气息,那是人类与鬼的独特气息,却在此刻奇妙地融合成致命的蛊惑。
"珠世大人,"吴害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尾,"您医馆的止血药..."话音未落,他突然俯身咬住她颈侧,精准地避开动脉。珠世踉跄着后退,撞翻案上整排银针。吴害却步步紧逼,血红的舌尖舔过她微启的唇瓣:"您该知道,鬼是需要鲜血的。"
"不、不要..."珠世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襟,却触到他结实的胸肌。吴害突然轻笑,松开她退开半步:"逗您的,"他晃了晃染血的绷带,"只是想看看您会露出什么表情。"
珠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却听他继续道:"不过,您确实该备些特殊药材了。"他指尖划过她锁骨,留下一道血痕,"比如...鬼王的血液。"
医馆后巷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,珠世望着吴害消失的方向,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布局。他明明知道鬼杀队的规矩,却故意以合作为饵引她上钩。她摸着颈侧残留的牙印,突然笑得癫狂——这个疯子,竟想用她的研究来复活无惨!
"大人,您果然很有趣。"珠世将染血的绷带缠在腕间,目光落在角落的青铜药杵上。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,无惨的獠牙刺入她颈动脉时的剧痛,与此刻的灼热形成诡异的对比。或许,她早该明白,这个世界上只有同类才能真正理解彼此的疯狂。
吴害回到医馆时,珠世正赤脚站在满地狼藉中调配药剂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她身上,映出她白皙的肌肤与妖异的血瞳。他突然想起初见时她泡茶的优雅姿态,与此刻的疯狂形成撕裂的对比,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兴奋。
"大人,"珠世转过身,药杵在掌心旋转如陀螺,"您想要的鬼王血液..."她突然欺身上前,药杵抵住他喉间,"不如先让我看看,您究竟值不值得信任。"
吴害瞳孔骤缩,却笑得愈发肆意:"珠世大人,您果然没让我失望。"他反手擒住她的手腕,药杵应声断裂。珠世踉跄着撞进他怀里,突然咬住他耳垂低语:"不如...我们赌一把?"
医馆的灯火突然熄灭,两具躯体在黑暗中纠缠。珠世能清晰感受到吴害胸腔的震动,那是人类与鬼的激烈碰撞。她用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,看着他痛苦地皱眉,却笑得愈发甜美:"大人,您知道吗?"她贴着他的唇低语,"我一直在等待,一个能让我彻底疯狂的人。"
吴害猛地扣住她的后颈,将她压在冰冷的石砖上。月光重新洒落时,珠世望着他猩红的眼眸,突然轻笑:"看来,我们都是彼此的毒药。"她突然翻身骑上他腰间,药杵抵住他太阳穴,"不过,我更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。"
吴害任由她摆布,指尖却悄悄划破掌心。当珠世低头舔去他掌心的血珠时,他突然低笑:"珠世大人,您知道吗?"他凑近她耳边,"我想要的,可不止是您的研究。"
医馆外传来鬼的咆哮,珠世却笑得更加放肆。她突然扯开吴害的衣襟,露出他精壮的胸膛:"那...我们边战边玩?"她将药杵插入他肩头,看着他吃痛地闷哼,却笑得像只餍足的猫:"大人,您准备好了吗?"
夜色愈发深沉,医馆内时不时传来瓷器碎裂与喘息声。珠世与吴害在血泊中翻滚,既是敌人又是同谋的复杂关系让他们在杀戮中愈发契合。当最后一丝月光消失时,珠世望着吴害嘴角诡异的笑容,突然意识到——或许,这场疯狂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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